脑白质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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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籍兵团中国兵二十一军中同袍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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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籍兵团中国兵(二十一)

*中同袍

同好友米丘克在某次阅兵当中的小憩

米丘克-奥列格是我最好的朋友,身高一米九五,人高马大,也是一位游泳健将,是我们圭亚那的游泳冠*,退役后他在马赛安家落户,在马赛大学做电脑维护员,夏天一直还兼职做海滨救生员。

马赛港的著名鱼市

奥列格是俄罗斯人,同父母生活在爱沙尼亚,在当地一所大学读经济,但因为时局和经济原因未能毕业就闯荡江湖,直到进入外籍兵团。他说在爱沙尼亚读大学时最为丧气,爱沙尼亚人说他们是俄罗斯人,加上历史的积怨被歧视为外国人,但俄罗斯也把他们这些生长在苏联前加盟共和国的俄罗斯人当做外人,根本不欢迎他们回归俄罗斯,就是舅舅不疼姥姥不爱,里外不是人。

所以他决定闯荡江湖,游走欧洲。说到他的身高马大,许多*中战友都觉得这类人有时会非常危险,尤其是喝酒后耍起酒疯来会不计后果。确实奥列格有过一次在*团节日上喝多了大战四名*警的战斗史,结果是被投入监牢醒了一夜酒。这种事情在部队实在是稀松平常,尤其是圣诞节的聚餐会经常是当兵的酒后大打出手的时候,人们经常会用打碎多少酒瓶来统计战果。第二天我问奥列格昨天事还记得吗?他憨厚地笑着说不记得了。还有一次他在外面喝酒多了夜里回来同宿舍里的一个老兵开玩笑,捏着人家的鼻子说醒一醒,结果对方鼻梁被拧断。

我同他的交情也是逐渐发展的,一开始也是非常谨慎,但毕竟都是有大学背景,有些惺惺相惜,而且我对俄罗斯的了解相当丰富,我们可以大谈阿尔巴特大街和维索斯基,所以彼此的戒备完全打开,以致每次他喝醉酒我都可以随便接近而毫不胆怯,周围有些人则会明显感觉心生胆怯或者是敬而远之。确实他对他不喜欢的人也会恶言相向,但待人却绝对分寸到家,即使是喝醉了,让我觉得人还是有着巨大差别的,有的人酒后乱性,甚至分不清家人和朋友,在部队上大多数都是这类人,但奥列格绝对不是,无论他如何烂醉,我都不会觉得他会对我有危险。

一次在圭亚那河边夜里换岗,我接替他站岗时发现他身边有个酒瓶子,人也飘飘然了,我说你赶紧回去好好睡觉吧,他站起来走了两步说,啥呀,太多人了,于是就在原地的木桩上倒头大睡。接下来当官的没有出现,只要我不举报,他就平安无事喽。其实说到底人还是讲究人品,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对待恶人毫不相让,对我则礼让有加,加上他受过高等教育,还属于我认为的典型的聪明的俄罗斯人,而且他人也乐观,喜欢幽默,所以在部队里还算自得其乐。

像兵团里面一向认为的部队里面缺少不了酒和女人一样,他也样样全沾。一次我们若干人外出夜里去酒吧,他见到邻桌一个女郎漂亮,就点了一捧鲜花献殷勤,女郎接过鲜花后还吻了一下他脸颊作为感谢,然后抱着鲜花翩然离开。西方人在男女之间的待人接物上同我们东方人有许多不同,尽管这种差别随着东西方的交流和全球资本化而缩小,但许多东西还是根深蒂固的潜印在人们的头脑里。我们的许多同胞在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浸淫后,看红楼梦都对林黛玉只有纯情的遐想,当然会与外籍兵团的酒池肉林大相径庭。尽管脑白质里面可能有许多差异,但也不排除偶尔在酒精的麻醉后有些殊途同归。人类的个性与共性永远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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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个子米丘克英姿

道道霍夫是我在兵营中另外一个好朋友,他是保加利亚人,乐天派,整天嘻嘻哈哈,但人品好。举个例子,我们在部队的阅兵活动极多,每次阅兵不仅要皮靴擦得锃亮,有时还要系白鞋带。黑皮靴子上系白鞋带,基本上一次过后就染黑,所以要经常备好白鞋带,但也难免有忘记的时候。我刚刚同道道霍夫一个连队不久阅兵时,他正好没有白鞋带了,我就借了他一副,之后他很正式地还了我一副,于是我就看出来他是一个可以成为朋友的人,因为部队里不占奸取巧的人并不多,而且还经常明目张胆,倚强凌弱,如同老兵欺负新兵天经地义,几乎是全世界兵营的*规。

道道霍夫是保加利亚人,所以同俄罗斯人有天然亲切的因素,又会讲俄语,所以他同奥列格的关系也很好,因此我们几个周末会经常出去玩。有一次晚上我们去马赛,在酒吧里面酒过几巡后都有些醉意,尤其是道道霍夫最厉害,当时还有一个他的保加利亚战友也在,我们说要转移到旁边的夜总会去玩耍。外籍兵团的*策是出了兵团大院必须穿外出*服,只有服役五年以上了才可以便装出行。

结果在夜总会门前我们都被拒绝进入,酒意最大的道道霍夫当然不干,没有几句话就动起了拳脚,我们也只好加入混战,但在酒精的作用下,我们发现几个回合就被对方的门卫给扔出了门外,足见他们使用的保镖也都是高手,我们都根本不是对手。后来部队上的老兵告诉我们,马赛的夜总会不接待外籍兵团士兵的,原因是长期以来外籍兵团士兵在那里打斗太多,早已是不受欢迎的人,为了有效阻止外籍兵团的粗鲁士兵骚扰,所有夜总会都聘请了拳脚灵活的打手,让这些臭当兵的占不到便宜。后来我们谈到这些事情时,有位在场的法国老兵说,你们为什么不带刀?看热闹不嫌事大可能是古今中外的通病,而平沙漠漠夜带刀则是外籍兵团士兵的传统。

最左边是道道霍夫左三是米丘克

第二天我们酒醒后还回忆说,要是马盖拉也跟我们一起就好了。马盖拉是芬兰人,练过十年柔道,身材不高但十分结实。奥列格和道道霍夫一次跟我说,他们有一次和马盖拉到马赛玩,走在一个小巷里突然串出一条大恶狗扑向他们,马盖拉当即就是一拳打在狗头上,恶狗当即翻了白眼。奥列格笑着跟我说完,道道霍夫在一旁点头说他在场。其实无论这个故事真假,我都相信马盖拉确实身手不凡,因为有一次我跟他闹着玩推推搡搡的就感觉到他一定有两下子。

不过他的问题在于过于喜欢酒精,闹过许多笑话,或者说触犯纪律的事情。他曾经一度和我住在一个宿舍,有一天晚上他从外面喝醉了回来,到早上六点钟起床号时酒还没醒,有意思的是他也知道起床号响了就要穿衣下地,于是就抓起自己的运动短裤当做球衣往头上套,但他是个大脑壳,从运动短裤的裤脚出不来头,我们旁边的人看到后不断发笑,结果当然是他迷迷糊糊无法正常上操,被送去做了一个礼拜的牢。不过从马盖拉那里我知道了芬兰话不在印欧语系里面,却是同匈牙利语相近,都属于乌拉尔语系,所以芬兰话同匈牙利话有许多相似处,可能像法语同罗马尼亚语也非常相近,罗马尼亚人通常几个星期就学会法语了。

索博达是个说起话来好像无所不知的捷克人,他同我聊得最多的就是如何在服役结束后到德国去开一个中餐馆,并且和我合作,一定要体现出中西合璧的特色。还说他自己是一个职业冰球运动员,最喜欢同苏联球队在冰场上打架。他还自称到过台湾,是为飞利浦公司出差。他还告诉我说,波西米亚著名的水晶产品质量好坏就在于铅的含量多少。关键是他有一次从捷克探亲回来还给我带回一个水晶花瓶礼物。

他对中国最熟悉的人物就是毛泽东,我则开玩笑地回敬到,你一定是胡萨克的亲戚,坐过号牢房,同伏契克有渊源。我也熟知《绞刑架下的报告》,伏契克最著名的格言是:‘人们,我是爱你们的!你们可要警惕啊!’。他的名字索博达的意思是自由,但他对斯洛伐克民族却有许多歧视言论,还告诉我波兰在历史上三度亡国,毫不掩饰对波兰人的蔑视,还有对犹太人也极端歧视,让我感受到欧洲民间就是一直有对犹太人的根深蒂固的歧视。

也许是犹太人的老家同阿拉伯人一样都不是欧洲,所以信奉白人至上的欧洲人从来都不把犹太人当同类,而是一直当异类对待。加上犹太人聪明过度,被认为强取豪夺了太多的财富资源,所以历史上一有风吹草动就首当其冲,仇富和嫉妒是人类改不了的老毛病。比如普鲁东就说过‘财富就是盗窃’的著名言论。索博达还对在文学史上写过不朽著作的犹太作家卡夫卡进行污蔑,说卡夫卡是捷克人,所以他有发言权,称卡夫卡的生活境况根本就不像被描述的那么窘迫,他的作品都是由犹太人帮助出版,犹太人又自行购买。我则以为索博达对卡夫卡作品的含义并不了解,只是从对犹太人偏见的角度来讲些不敬言辞。

原创连载期待再来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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